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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郑公公本是指望着陈凯之来送礼的,谁晓得在跟这家伙旁敲侧击了这么久,还是个榆木脑袋,竟还称这幅画乃是赝品,这若是传了出去,自己还如何将这画脱出真金白银?

陈凯之显得有些为难,微微皱眉道:“郑公公非要证明吗?”

“当然!”郑公公恼羞成怒,甚至一副气得发抖的样子。

他此番奉命而来,自然早就差人打听过了,陈凯之这个人,倒是颇有几分能量的,不过他不在乎,自己是宫里的人,何况自己是监考官,就算要整你,也能不留痕迹,让谁都说不出个二话来。

像是下了决心般,他再次冷道:“当然!”

陈凯之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地将那画放在了手里,才道:“既如此,只好得罪了。”

话音落下,手一用劲,那画便应声而裂。

所有人都看得痴了。

只听嘶嘶声响,那画便顿时被撕成了两截。

这家伙,竟将画撕了。

郑公公眼珠子瞪得有铜铃大,还从来未见过有这样的人,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倒是那曾环见状,顿时大怒道:“陈学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郑公公的心头肉啊,你这般糟践,可将郑公公放在眼里吗?”

陈凯之没有理他,而是将这画的破痕处一展:“是不是真画,诸位一看便知,你们自己看。”

众人这才忍不住看去,小殿里却是一下子沉默了。

这破痕处,果然有黏贴的痕迹,几层纸堆叠一起,因为作旧作得好,因此外表看不出,可这一撕,却彻底地暴露了出来。

不只是如此,几层纸张里,有的纸的质地比较潮湿,这显然是近几年的新纸,而有的纸,似乎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痕迹,几乎没有水份,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