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含笑道:“正道的弓马当真是越发的纯熟了。”
陈正道得了夸赞,忙道:“臣只是想练好武艺,为朝廷效力罢了,昨日臣还在想,若是臣在金陵,一定将那些盐贩杀的片甲不留。”
盐贩……
这盐贩的事在这个时候又被提起,令太后咬唇轻笑起来。
陈正道则是大大咧咧地道:“臣愿提府中五百精卒,只需三月,便将那自称三眼天王的盐贼一网打尽。”
太后左右看了一眼,笑容可掬地道:“正道真是个虎儿啊。”
宗室们便都跟着笑了起来。
太后接着道:“不过这区区小事,就不劳正道费心了,杀鸡焉用牛刀,这是地方州府之事。”
陈正道与赵王对视一眼,却道:“可那包虎至今也没有消息。娘娘,这盐贩轻易便聚众数百人,胆大包天,官军竟不能制,长此以往,迟早要惹来大祸啊,而包虎办事不利,此事若是再不严惩,只怕有损朝廷威严。”
太后只轻描淡写道:“不是说了一月为限吗?”
陈正道心里冷笑,他知道太后还在拖延时间,其实这也是他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罢了,一个小小的包虎,他是绝不会放在眼里的,可是包虎背后的姚文治却是宰辅,此人对太后素来死心塌地,若是能趁此机会剪除了此人,整个局面就可以改观了。
他叹了口气,故作忧虑地道:“非是臣迫不及待,只是近来臣听来了不少闲话。”
太后抿抿嘴:“哦?什么闲话,说给哀家听听。”
陈正道却是忙道:“臣不敢说。”
这自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太后一眼便看穿了这不敢说背后的路数,却依旧不露声色,温声道:“说说也无妨。”
陈正道便带着些许犹豫道:“坊间现在闹得沸沸汤汤,都在说那包虎误国,偌大的朝廷,连区区盐贩都不能处置,咱们这大陈,自先帝驾崩之后,便愈发的外强中干了,又有北燕的使节,更是目中无人,昨日甚至直接羞辱了鸿胪寺寺卿,痛斥我大陈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