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见了郑县令,异常的平静,起身朝他一礼道:“见过大人。”
郑县令冷笑道:“听说你在狱中不吵不闹,倒是一点都不像囚徒。”
陈凯之对他的讽刺置之不理,只是道:“大人来此,只是为了口上占一点便宜吗?”
郑县令将灯笼挂着,背着手,踌躇满志的样子道:“同知厅里已经有回音了,杨同知已颁出了告示,将这场天瘟都推在了你的头上,说是你触怒了天上,也已择定了日期,等天微微亮一些,便拉你去菜市口问斩了。”
陈凯之对此,倒是一点意外都没有,他反是苦笑道:“好一个杀人灭口,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为自己辩护的,既然杨同知已让县公拿人,那么问斩只是迟早的事。”
郑县令觉得奇怪:“你料到了?”
陈凯之吁了口气:“难道大人真以为学生在睡大觉吗?遇到这样大的变故,学生怎么能睡得了觉呢?”
郑县令哂笑,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有点摸不透了。
“那么,你在做什么?”
“在思考!”
“思考什么?”
陈凯之眸子一张:“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思考学生还有没有救?”
“想明白了吗?”
陈凯之点头,他的目中掠过了一丝精光。
“可有答案了?”郑县令冷笑着。
陈凯之道:“有!”
郑县令越来越古怪起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