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显得诧异,这人就是那陈凯之?
他心里更怒,此人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于是猛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
陈凯之心里说,我都告诉你了啊,不过他晓得这是下马威,人家不是和你讲理的:“学生陈凯之。”
“陈凯之,你可知罪。”
“学生不知。”
油嘴滑舌!
朱县令对陈凯之的印象更糟:“事到如今,你还狡辩,还不跪下认错。”
陈凯之心如止水,却没有跪下。
跪下了,就落了下风,显得自己理亏了。
陈凯之道:“学生乃是生员,县公崇文重教,礼贤下士,学生若是跪了,只恐县令遭人非议。”
还恐怕自己遭人非议?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朱县令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油嘴滑舌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陈凯之虽然惹得朱县令更怒,却是转移了注意力:“学生想问,学生所犯何罪?”
朱县令没想到有人这样大胆,怒极反笑:“还是冥顽不宁,原告张如玉,你来说。”
原来这张如玉一直站在角落里,不易让人察觉。
他的一双眸子,一直阴冷地看着陈凯之,此时听到朱县令叫他,他立即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站出来道:“是,这陈凯之,历来行为不端,人所共知,大人……学生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