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被废,自然惊动了全性的其他人,代掌门龚庆,也顾不了许多,连夜赶到这里,看到四张狂的下场。
窦梅目光呆滞,不停念叨我是谁,已经在无穷的寂静中迷失了自我。
雷烟炮高宁心如刀绞,面上一会儿仇视,仇视那些辱骂的村民,一会儿自责,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一切。
祸根苗沈冲情况最是不妙,面目狰狞,现在还在原地打王八拳,过了片刻,像是累了,往地上一躺,等休息了几分钟,体力回复,又蹦起来打拳。
龚庆见三人形貌,也是心中烦闷,想起那罪魁祸首,又不知说什么好,他早应该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的。
然而那发现太过耸人听闻,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信,他也自是个代掌门,管束不了全性的四张狂。
走到打拳的沈冲面前,龚庆一敲他后颈,沈冲倒下,捏住他手腕,放出自身的炁,不久,龚庆大摇其头。
心境已经被彻底破去,七情六欲浑然不受控制,最难堪的回忆不断浮现在脑中,疯魔其实还算轻了。
‘半仙本可以杀了四张狂,却只是破去心境,这是故意折磨吗?’龚庆不由思考。
想不明白,龚庆也发现四张狂少了一个,于是问身边的全性成员。“夏禾呢?”
“她前几天好像有一些好转,在后面的院子里。”成员也感觉奇怪,三张狂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为什么夏禾能恢复一点,难道是那李半仙留了手,妈蛋,这个看脸的社会啊,真是让人憋屈。
然而李临仙一视同仁,并没有对谁留手,夏禾之所以好转,都是因为那一夜,遇上了那个人。
龚庆来到后院,看到夏禾半躺在石凳上,那脸上仍带着悲伤,但没有另外三人心智失常那么严重。
龚庆快步上前。“夏禾,你是怎么重塑心境的?”
“不要想了,他们行不通的。”夏禾能够勉强和人交流,却对着龚庆摇头。
“计划当前,却出了这档子事,吕良呢?”龚庆也觉棘手。
有人将吕良台上,只见这小子呆呆傻傻,嘴角流涎,貌似并不比四张狂好到哪里去。
龚庆走到轮椅边上,“他可不能有事。”少了四张狂,事情还有成功的几率,少了吕良,那可就都完了。
龚庆探查吕良具体的情况,脸上舒缓几分,只是灵魂受损,没有被破去心境,如此却不知半仙有何深意。
对于灵魂的损伤,龚庆还是有一些办法,于是来到后屋,为吕良疗伤,那痴傻之貌,也变得正常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