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之前会晕倒？在那个暗示被触发的时候。”

“……我意志坚定？”卡罗尔微微蹙眉，“我还晕倒了？”他这么菜的吗？

“为什么信任我们，把那些事情告诉了大家，这种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对你来说有多大的危险？”

卡罗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别开眼神，不看突然在他面前气势逼人凶巴巴的瑞德。

“他确定了你的弱点，就像夏洛克的弱点是华生，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的弱点是夏洛克，亨利的弱点是亚伯拉罕，你的弱点就是bau……”瑞德抱臂站着，视线一直盯着卡罗尔。

“你们不是弱点。”卡罗尔打断了瑞德的话，“你们从来不是弱点……我一直……我是说，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所以我无所谓待在哪里，无所谓干什么，除了把杀人凶手送进监狱或者送进地狱……我没有目标，没有定位，就好像这个世界不是我的世界。这是很可怕的事情，不是吗？”

他朝着瑞德笑了笑，眼底是翻涌的晦暗，看着眼前的青年博士，他突然有了一种很脆弱的情绪，想要说点什么——

他摸了摸口袋，摸到了硬邦邦的烟盒，但是他看着瑞德那双带着点点栗色的眼睛，还是没有把香烟拿出来。

他语气平平淡淡，却让人感觉很难受。

“我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我把那人送进地狱后，了无牵挂孑然一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这么孤独的活着了，到时候，我怎么样才能策划一场不伤害到其他人的爆炸，把我的身体炸成渣渣，就不会复活了……像一个怪物一样……”最后一句话很轻很轻，压根没有从唇齿间出来，但是瑞德还是‘看到’了。

他一瞬间十分后悔，他想，要是他不说出那句‘你的弱点就是bau’卡罗尔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明明说着那么绝望的话，还偏偏要那样笑着……或者说如果现在这里的人不是他斯宾塞·瑞德，而是摩根或者jj，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情况都会好很多吧？

“并不是这样，bau的弱点是你……我……抱歉，我没有说你很弱的意思，我是说，你……我……”瑞德突然直面一个脆弱的卡罗尔，完全麻了爪爪，“我是说，你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家人！对在意的人，不管多强大，都是弱点！”

他声音还蛮大的。

刚才还在煽情的卡罗尔：“……”

“咳，我们接着说。”卡罗尔耳根已经红的滴血，慌张的转移了话题。

“哦……所以的那个精神暗示只是为了测试你……是不是真的在意bau，如果你不在意，就会被催眠，然后杀掉我们，如果在意的话，他估计会有什么后招……”瑞德悄悄的瞥了一眼卡罗尔的表情，没有发现异样后，才接着说，“就算你失忆了，也还在保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