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赌钱赌一辈子,也不可能和狐朋狗友混一辈子,赌钱一辈子就算我一把不输,能赚多少钱?”
“更别说十赌九输了,赌到最后家破人亡客死他乡可能就是最终归宿了,所以…我想了想,以后还是决定去走正道。”
“什么?”
“你再说一遍?”
大伯,二伯,还有秦峰母亲梁希芸全都是唰的一下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秦峰。
这下太阳真从西边升起来了!
不知不觉,大伯手里的扫把也松手了。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大伯才收起惊疑不定的表情:
“等你爸出院,你小子就去我袜子厂开工吧,一个月七百块。”
“只要你说这番话是真心的,三千块对咱几家也不算个事,只要你能改过自新,花多少钱都行!”
“但是!你必须得和那些沆瀣一气的狐朋狗友断绝联系!”
秦峰微怔,前世父母在他17岁时就双双因一场车祸去世,亲戚们也断绝了联系,他一个人摸爬滚打,见惯了社会的残酷和人心的凶险。
商业场上的尔虞我诈落井下石比比皆是,说起来,他好像前世成年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这样无须任何条件满足就能享受到的亲情了。
1997年,一身挂在专卖店里的中高档西装才不超过300元,一台25寸的康佳,ltc最新款彩色电视不过三四千元,猪肉五元一斤,汽油12元一升。
七百块一个月的工资对自己这样没有一技之长的年轻人来说已是高薪。
大伯的袜子厂不大,只称得上小作坊,雇了八个四十多岁的下岗妇女,给自己七百块工资,绝对称得上照顾。
秦峰忽然灵机一动,问道:
“大伯,你的袜子厂一天能产多少双袜子?”
“700打,你问这个做什么?放心,没有重活,只是让你先去锻炼几个月,攒点钱,找找工作的感觉,方便你随时找其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