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的防守中,联军已经损失了一万多人,现在还剩下的一万二千人步军都在城池中,此外城中还有五千蒙古骑兵。
城池的东北角,是玉兹人和蒙古人的营寨,有玉兹骑兵两万,蒙古骑兵一万三千,城池东南角,外是布哈拉人的营寨,有骑兵一万五千人。
联军的火炮和火绳枪都布置在城中,因为是上面的“口”字,承担着抵挡俄军的重任,而城外的两个“口”字,则负责给“品”字阵上面的口字一个支撑,同时随时准备从两侧杀出,逼退进攻城池的俄军步军。
整体而言,联军摆下的是一个防守反击的阵型,不过因为联军的装备,以弓箭和刀矛为主,历次反击都不成功,逐渐打成了一个纯粹防守的阵型,只知道被动的往城中填补兵力。
这时五个旅的俄军精锐,排成了两条阵线,第一线两个旅,第二线三个旅,进攻的主要任务落在,第一线的第一旅和第二旅身上,第二线跟在后面推进,随时准备支援。
俄军燧发枪手,边前进边开枪射击,成上的玉兹士卒能拿火绳枪的基本都拿上了火绳枪,因为即便是火绳枪的射程,也比不上燧发枪,就更加不用说那射几十步的骑弓了。
俄军在两百步外,就开始发枪打炮,僧格从高处下来,只能领着人马趴在垮塌的城墙后面,多日的经验已经让守城的士卒知道,在敌人没有进入火绳枪的射程范围内就露出头来,纯粹是找死,并且死得毫无意义。
僧格趴在墙后面,墙头被大炮轰起的沙土,溅上天空,又如雨一般落在玉兹士卒的身上。俄军火枪的弹丸,也打的泥土飞溅。
僧格在心中默默估算着俄军离城墙的距离,玉兹士卒们背靠着墙,斜躺在坡上,或者趴在地上,手中慌忙的给火绳枪装填弹药,木条伸入枪管中,不停的抽出插进,捣实里面的弹药,然后装上火绳。
这个姿势并不适合装填火绳枪,速度很慢,但这样装填比较安全,而且士卒现在并不射击。
同僧格一样计算着时间的还有十多名金国的军官,他们是玉兹向金国购买鸟铳后,金军派给玉兹人的教官,负责教会玉兹人使用鸟铳,教会他们一些简单的鸟铳战法。
这些日子来已经有四名金军把总死于前线,剩下的人由一名叫王进宝的千总带领。如果历史不变,他将在三番反正时大放异彩,是清廷的河西四汉将之一。
“起来,第一队上!”僧格忽然从牙缝中嘣出一句,随后王进宝与几名金军军官,几乎同时吹响哨子。
趴在坡后面的玉兹士卒,立刻纷纷站了起来,列成了三列,他们端起了火枪,点燃了火绳。
“上!”王进宝吹响哨子,一队玉兹人便猛然端着枪冲下坡顶,抬起火铳便向已经前进到火绳枪射程内的俄军,打出一轮排枪,“砰砰砰”的枪声响成一片,城墙上立刻弥漫出一片硝烟,前进的俄军零星的倒地,不过空出来的位子,很快就被后排的俄军士兵补了上来。
放完一枪的第一队玉兹士卒,刚要收枪退下,对面俄军中就弥漫出一片白烟,玉兹士卒纷纷中弹,被打得血花四溅,滚下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