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国柱微微皱眉,就在这时,大军后面一名骑兵,疾驰过来,隔老远就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蒲津关被偷袭了!”
声音传开,义军一阵哗然,贺国柱眼角一阵抽搐,立时一拔马缰,往蒲津关而去。
蒲津关要是被敌人占据,那他就被堵在关外狭窄的河滩之地了。
贺国柱一走,刚到的两千人马忙仓皇的转身,后队变前队,急忙往关隘方向跑回去。
不多时,他们来到关墙下,可是城上已经插上了金国的旗帜,站满了金国的士卒,一员金将从城上漏出半个身子,大笑道:“贺守备,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贺国柱面如死灰,没想到蒲津关居然会这么快就被金军占据,而且金军这次行动,明显是经过了精心的谋划,贺国柱可以肯定,金国已经全面介入战事了。
“将军,烧了浮桥,然后放烟通知蒲州,或许还能夺回蒲津关!”一个千户急声说道。
旁边另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头目,看了关上密密麻麻的金军,却慌道:“当家,要慎重啊!我看关上金军至少有数千之众,况且他们能渡过河来,烧桥未必管用!”
贺国柱眉头紧皱,“先退回桥边,再行商议。”
两千多人,连续折腾,退到桥边的堡垒,全军上下一片沉寂,军心已然不稳。
幸运的是黄河西岸和占据蒲津关的金军都没有进攻他们,但是他们没有粮食,就算金军不打,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贺国柱召集心腹在一间屋子里商议,外面一名士卒却禀报道:“将军,河西面的金军派人过来了。”
屋子里的众多头目看了看贺国柱,胡国柱低头不语,山羊胡子却对士卒道:“去,将人请来!”
不多时,一名穿着黑色官袍头戴乌沙的金国官员走了进来,开门见山道:“贺守备,我大金受清国之邀入晋,数万大军已经到了西岸,要过河易如反掌。今日本官前来,是奉陛下的旨意招抚山西,贺守备若是归降我大金,官职不变,全军上下皆赐田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贺守备应该做个明智的决断。”
屋里的义军头目听后不禁有些愕然,都没想过不追究责任就算了,金国居然还要赐给他们田产。
“大人,此话当真?金军既然是受到满清之邀,不会将我们交给满清处理吗?”山羊胡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