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卫士闻语,连忙应答一声,然后挑起帐帘,放了一青年将领进来。
来人正是李来亨,他早年父母双亡,便跟随农民军四处作战,被李过收为义子,他一进帐便直接抱怨道:“义父,这攻打江夏可是大功劳,您不给孩儿也罢了,怎么给陈友龙呢?他可是何腾蛟的人啊!”
李过见此,微微一笑,“白天你没有直接相问,等到晚上才来,看来还是有些进步!本候现在真是佩服国公爷,有先见之明,让军中将校统统识字读书,却是消磨了你的暴脾气,整个人都沉稳了不少。”
李来亨听了李过的表扬之语,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有么?”
李过见此,微微点头,给他一点肯定,然后说道:“今夜你既来问,想必其他将领心中也是愤愤不平,觉的本候昏了头,才把这样的功劳让给何腾蛟手下之人,对吗?”
李来亨听了,脸上更加不好意思,李过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军中诸将心里不服气,又不敢来问他,才唆使李来亨前来。
李过见李来亨有些扭捏,遂即道:“你不用解释,本候现在就跟你说,你听完了再给众将说说,让他们明白本候的用心,明白吗?”
“是~”李来亨无语,立马抱拳应下,“孩儿知晓!”
李过见此点点头,示意他在一旁坐下,而后道:“何腾蛟屡次掣肘国公行事,抢我五忠军的功劳,之前对我们也是百般排挤,军中将士对他有怨气,也十分正常,但何腾蛟是何腾蛟,他麾下将士却没必要一起恨了。”
李过微微停顿,接着道:“国公军法森严,军中有规定,各部将领不得私自招募兵马,我大军几场大战下来,折损颇多。现今除了守襄阳的定国候有三万兵马之外,忠贞、忠武、督标都不满员。这些缺额该如何补充,一直是令国公苦恼之事。”
“父亲是想吞并陈友龙的人马?”李来亨听着听着,不禁站起来惊呼道。
李过闻语,却狠瞪了他一眼,李来亨只得连忙坐下,李过才摇摇头,怒道:“国公军法森严,本候怎么敢私自吞并友军!本候只是见国公有意拉拢郝摇旗等人,才将先锋之位交给陈友龙,也好为国公结下一个善缘,你明白吗?”
李来亨闻语,疑惑道:“这不还是准备吞并陈友龙吗?”
李过闻语,脸色一寒,而李来亨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怎么能说楚国公吞并友军呢?于是趁着李过还没有发怒,他不禁连忙起身行礼,逃出了帅帐。
李过看着落荒而逃的李来亨,嘴角不禁一笑,他说的理是这个理,但话却不能那么说,楚国公行事,就该叫整编了。
之前的战斗,王彦虽然击败了清军,但自身损失也不少,他三个军号,加上督标,满员应该是十万人,但实际上却不到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