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闭上眼睛。

默念那个熟悉的名字:“燕……不竞。”

燕不竞一觉睡到了个大中午,睡的天昏地暗,肚子连着唱了几首曲子,他才不情不愿的醒过来。

醒来后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我去,这是玉留音的床?我昨晚真上了他的床啊!”也不过就是睡了一觉,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没喝酒,前一天晚上干的事儿就像上辈子干的似的,啥也想不起来了。就算想起来,也不愿意承认,总觉得是自个儿梦里干的似的。

然而,环视一圈,思绪归位。

半晌才正视这个事实。

再看自己大开的双腿,霸占了一大半床,他才意识到:他不光爬了玉留音的床,还把别人挤的一点儿位置都没,活生生把人给挤跑了。

“哈哈哈。”不知为啥,他没由来的一阵高兴,就这么偷着乐了几下,乐完了自己收了笑脸,骂了一句:“神经。”

他从床上爬了下来,鼻子当真是属狗的,闻到一阵极其诱人的香味。

“不是吧?!”他惊讶,撒蹄子就往厨房跑,“这香味……???”

“不会是师父在做饭?!”

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着,玉留音难道要下厨?!

这只是不沾阳春水的被人捧在心尖尖里的人物上辈子没下够这辈子又要给他下毒?啊呸,不是。

燕不竞双眼惊恐,几乎是飞也般的冲到厨房。

他刚醒来,头发乱的像个鸡窝,身上衣服也是衣衫不整,双脚没穿鞋,白白净净的模样傻愣愣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