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偷偷说,轻白衣如何能听见。他歪了歪头,使坏般道:“这样,我吃个亏,你叫我声师父,我便教你,如何?”
不叫。
想得美。
才不要叫师父。
“我很厉害的。”轻白衣揽起他的腰,“带你玩玩?”
你要干什么……喂!
风中飘落的红叶间,一道白衣,一道紫衣。两道身影若飘逸的蝶,一路飞向枫树的高点。轻白衣轻飘飘踩着树尖,望着方圆十里的红。
他轻叹:“真美。”
勾乙的眼前隐隐约约,好似能看见,又好似看不见。
近在咫尺的人一片朦胧,他好想看清他的模样。哪怕不见这些美景都没关系,他只想看你。
“你可知,谁最爱红色?”
“是不竞哦。他什么都要红的。衣衫要,穗子要,就连寝房的床单都要。我时常笑话他像个新娘子似的,他却跟我说‘也得有人要啊不是’。呵呵。”他从树尖顶端采了片最纯正的红叶,“我把这个送给他,他定欢喜。”
秋过了,又到了冬。
那年的冬天仿佛极其寒冷,一连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勾乙被遗忘在了小木屋里。
即使没有温度,他好似也冷了似的。
每天都在等着轻白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