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没有否认，已经是最直白的回应。

萱萱死了，真的死了。

那是怀胎不足十月生下来的女儿，苏平想过很多次他的孩子长大后的模样，可现在再回忆起来，一切都变得沉重起来。

“平平，萱萱没有死。”顾铭见苏平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再也顾及不了别的，“我们的孩子没有死。”

苏平颤抖着，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悲伤，顾铭在骗他。

他再也不会再上当了。

“顾铭，永生永世，我都不要再遇到你。”苏平咬着牙，血水和唾液掺杂在一起。

他恨顾铭，恨不得他去死。

可他不想再看到顾铭那副对他忏悔认错的表情，一切都晚了，道歉又有什么用。

苏平闭上了眼睛，雨越下雨大，一切都结束了。

他倾身就翻过了栅栏，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朝桥底掉了下去。

顾铭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阻止不了苏平，当他意识到苏平已经抛弃一切的时候，顾铭再也没有顾虑就冲了过去。

他拼命地伸出想要去抓住苏平，最终连苏平一块衣角都没来得及抓到。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过于迅速，顾铭头脑也在顷刻间开始疼痛起来，连同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平平！！！”顾铭怒吼着，一向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击倒的他落泪了。

顾铭跪在了地上，根本接受不了苏平从汉江大桥跳下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