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陪了二位。”林晋桓将药称往桌上一扔,没顾得上收拾那狼籍的案台。秦柳霜只觉得一阵风拂过,眼前就不见了林晋桓的踪迹。
秦柳霜与延清二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这林晋桓方才还满口的淡定豁达,多思无益,说得跟真事似的。
林晋桓先一步来到静室门前,封闭了一个多月的静室此时门窗大开,浓重的药味中带着一股久不见光的潮湿气息。
林晋桓站在门外踌躇了片刻,还是撩开纱帘走了进去。
室内静谧得可怕,周围没有半点声响。闭关了一月的秦玉岫与温桥鹤已先行离开,只留薛遥一个人安静地躺在竹塌之上。
林晋桓一步一步朝薛遥走去,那张脸逐渐映入林晋桓的眼帘。林晋桓那一颗心越吊越高,摇摇欲坠,稍一不慎就会摔得粉碎。
“阿遥。”林晋桓轻声叫到。
一时间无人回应。
林晋桓在床前站定,缓缓伸出手。他垂眸望着那紧闭的双眼,一时间不敢伸手触碰。
“我问过师父,一切顺利。”这时秦柳霜的声音响起,秦柳霜与延清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林晋桓的手指这才搭上薛遥的手腕。
手底的肌肤柔软温热,指尖的脉息和缓有力。林晋桓紧绷的背脊总算松懈了下来。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总觉得格外漫长。
“太师父还说了什么吗?”林晋桓此人惯会装模作样。他松开薛遥的手,转身望向秦柳霜时已然换上了一张云淡风轻的面孔。
秦柳霜一板一眼地答道:“师父还说: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回迦楼山,以后别来烦我。”
秦玉岫让林晋桓不要再去烦她,林晋桓偏偏在离开静室之后就去了秦玉岫的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