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真的有点不懂了,要说老贾这艘船要翻,辜胖子在极力撇清关系,这说得过去。
可是,汝南王府在北方仕族之中的根基极为牢固,真定又是北方除大名府之外的第一重镇。作为真定第一世家的辜家,怎么可能和那一家人绕得过去?
“为什么?”唐奕干脆不猜了,直言问了出来。
“汝南王府可还没倒,敛之就这么急于保身?”
“汝南王府倒或没倒与我辜家何干?”辜凯苦笑摊手。“子浩不会以为,辜家是靠着汝南王府的吧?”
“不是吗?”
辜凯诚然道:“还真不是。”
“这么说吧。”
“古今大家旺族,要么先有权,权而有术,再把权力变现兑换成财富,进而守牧一方。”
“要么就是先有钱,钱多了,自然就与权多的勾结于一处,寻求权力支撑。”
唐奕细品辜胖子的话,连他这个后世过来的人都是十分认可。
“不错,很透彻。”
辜胖子一笑,话锋一转,“子浩觉得,辜家要是靠着这两点,可以支撑千年吗?”
“……”
唐奕一时无言,还真就不能。
一千年有多长?几乎与儒同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