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每一个人心头都浮现出观澜上院之中,范仲淹的住所门前的那对楹联。
原来,新历时的那个范仲淹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无欲无求的范仲淹。
富弼眼见范仲淹眼神不善,柔声道:“范公可安心,陛下已经着令四衙会审,子浩只需配合就是,无需下狱。”
“哦?”范仲淹一滞,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结果。但转而一想也就明白了,环揖大殿,“老夫代那孽徒,谢过诸公了!”
大伙儿也下意识地的还礼。
赵祯道:“范公,安心回去吧,朕会还唐奕一个公正的!”
范仲淹摇头,“陛下,言重了!这次确实是那孽徒有错在先。”
“范公,何出此言?”
“观澜商合终究还是存在的,这一点,他百口莫辨!”
“……”
朝官心说,也是,唐子浩能挣钱,挣点够花就得了呗,钱多了也是祸害!那么大的钱,几千万啊!
“老臣自辞官之后,一心办学,子浩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想多挣一点钱,好让老臣的观澜书院更加宽裕。走到今天,也是他目空一切所至,怨不得有人诟病。”
赵祯不言,只听范仲淹继续道:“老臣已经训斥过他了。这么多年,老臣也想的明白,平安是福,无波为顺。我师徒二人守着一个观澜书院也就够了,何必再搞风搞雨?”
赵祯一怔,“范公,不可忘国啊!”
范仲淹摇头,“陛下恕罪,就容老臣自私一回吧!”
说着又道:“国事,已经离臣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