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道:“果酒我这还剩七坛,一会儿我让大哥帮你送到宅子去,你自己拿不回去。”
“那感情好!”范纯礼一乐。“父亲还说,让你今天去家里一趟,有话跟你说。”
唐奕无奈地一摊手,“今日不行,你看我这都要出门了。”
范纯礼下意识问道:“你要干嘛去?”
“出城,看一家酒坊。”
范纯礼一听唐奕要出城,不禁眼睛一亮,暗自琢磨了起来。
“要不,明天吧?反正师父找我无非就是劝我进学,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
张全福听着两人对谈,有些不淡定了。
心说,这唐大郎怎么看不出个眉眼高低?那可是范相公召见,还不一溜小跑儿的过去,竟还敢推脱。
“明天不行!”范纯礼凑到唐奕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明日州府与城西湘营再次连手缉拿‘朱连盗’,这回父亲下了狠心,定要把这伙盗匪一网打尽。所以,明日要亲自督战。”
“要不,咱们改期?”张伯试探着问道。“反正酒坊也跑不了,还是范相公要紧。”
“不用不用不用!”范纯礼把手摇得快脱臼了。“你们该去干嘛,就干嘛,大不了晚点再去见父亲。”
“不过……”范纯礼贼兮兮地奸笑道。“不过,你得带上我。要不,我自己回去了,怎么交差呀?”
“你去干嘛?”
“天天窝在宅子里学经作赋,早就憋坏我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范纯礼撇着嘴抱怨着。
他可不像他二哥那么好学,他是对做学问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没办法,谁让他爹是范仲淹,不想学也得学。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