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他看的不是妻子,而是一只随时都要飞走的鸟儿,还是一去不回的那种。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位陈大人怕不是要疯。
给姜棠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主治御医,老人家也算认清了姜棠在陈宴清心目中的地位,刚要弯腰行礼,李蓉嫣就瞧见了他,“行了,免了吧,先给糖糖诊脉。”
“是,公主。”
李蓉嫣拍拍姜棠,“你才醒,让御医给你看看。”
姜棠眨眨眼,朝姜知白看了眼,姜知白点头,她这才配合着。
御医诊了脉,偶尔问几个问题,然后把家属叫到边上说:“脉象上看这一年滋养的不错,除了体虚并没有别的不对,不过按照方才的询问来看,记忆应该出现偏差。陈夫人早年脑袋便受过重击,此番二次冲击,也是难免的。”
陈宴清问:“可有恢复的可能?”
御医摇头:“这种先例从未有过,可能能恢复,也可能不能恢复。”
李蓉嫣朝陈宴清看了一眼。
其实记忆恢不恢复,对他们这些人并没有太多影响,亲人天生血缘亲近,作为兄嫂感情容易处出来,难的是陈宴清……忘记那些过去,陈宴清丈夫的身份对姜棠来说只剩陌生。
在不相熟时,陌生的亲密关系,反而让姜棠抗拒。
就连姜知白都不忍,“就没有别的办法?”
“建议先观察一段时间,可能她明天睁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也可能这辈子……”御医没敢说,只建议道:“你们可以多和她说说过去,带她走走熟悉的地方,人心本就玄学,哪怕记忆没有,身体的本能还是在的。”
比如此刻姜棠端着碗粥,拿勺子小口的喝,瞧见他们都不在,暗自又加了一勺糖,爱甜这点至今未变。
陈宴清笑了笑,“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