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陈宴清仅剩的笑意就没了,抬眸看了李陌一眼。
李陌心领神会,“那看样子他不愿沈家结亲啊!”
“他愿不愿,沈家都会结。”陈宴清道:“沈霁这么多年培养的孩子,怎么会安心留给他当棋子。”
“沈霁确是个狠人。”
“只是他再三用别人起矛盾,是真当我死了啊!”陈宴清低着头,食指与拇指搓动,整个人面上带笑,却没有温度。
李陌知道他大概是真的厌烦,情绪很不稳定,按着他的手,温度滚烫。
“宴清!!”
李陌稳声道:“冷静。”
陈宴清弯了弯唇,“我又没做什么。”
李陌狐疑看着他,半晌才松,坐回原地。
“宴清,我们筹谋至今,只剩下等,如今哪怕是为了姜棠,你也不能做下糊涂事。虽然有时候孤也很想做,但你要知道他是……哪怕无道,仍有民心。”
为他担下千古骂名,不值,也不划算。
陈宴清懒洋洋的坐着,“知道。”
……还没到要做到那步的时候。
春闱之后,沈安迅速定亲,众人皆知时,已经是他接王家姑娘过来的路上了。
这个消息打了上京贵妇圈措手不及……
但谁知道又遭遇了劫匪,若非陈宴清出手相助,怕是要双双走下黄泉。
所以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喜事和意外哪一个先来,等到五月的风温柔而来,沈王两家的婚事提上了日程,相比较于外人看见的快乐,其实沈夫人十分担心。
她知道,宫里想把儿子当棋子的事,夜间和丈夫说:“安儿的婚事,能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