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谁都知道,安王作为陛下最宠信的刀,他的儿子自也深得隆恩。
如今李坤在上京城造此横祸,御状告到陛下那边,哪怕已经死无对证,这事怕是也不能善了,总要拉出个替死鬼,只是不知最后又是谁倒霉。
陈宴清听此,依旧云淡风轻,又问起了别的细节,因为有姜棠在两人说话用了不少暗语。
熟不知姜棠练马场都没瞧见李坤,也不知那安王世子对她起过龌龊心思,对两人的谈话多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兀自寻了个舒适的角落,乖溜溜坐下来。
陈宴清的书籍就和他的人一样,总是干净而一丝不苟的。
而这些策问被装订成册,许是要拿给外人借阅,所以扉页留有名字“宴清”,字迹很是劲力有神。
明明是这么正经的人,却老是捉弄她,姜棠觉得自己不能任由他欺负。
怎么反击才好呢?
姜棠支着下巴想了想,眸光落在扉页上。
没一会儿……
不知怎的姜棠忽的一笑。
既然他太严肃的话,就给他一点点改变吧!
姜棠瞄他一眼,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撑着鄂,青衫宽袖滑落露出小臂被她啃咬的齿痕,陈宴清恍若未觉,神情依旧清冷禁欲。
姜棠咽了咽口水,不自在的挪回眸。
然后拿笔沾了墨,在苍劲有力的两个字后面加了一个“清”。
……宴清清,姜糖糖。
写完忍不住足尖欢快的蹬蹬,有点过分可爱怎么办?
姜棠把自己逗乐了,笑完觉着这策问也顺眼了不少,她多了两分兴趣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