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老王爷倒不好说。
话已至此,再多的,就是孩子俩的事情。
陈宴清哪儿也没去。
姜棠回来的时候,门是开的。
因为天阴,光线特别暗,屋里没有点灯,瞧着气氛沉闷。
陈宴清就坐在桌前,面朝门口,他手边摆了一杯茶,只口未动,男人也不说话,眼神寂寂沉默着看她走近,这个姿态是刻意等人的姿态。
姜棠也看着他,走进去。
陈宴清看着她错过自己离开的时候,手指一蜷,也没拦着。
他像是早知道这种情况似的。
两人都没说话,一个去了里面,一个坐在外面。
姜棠和紫苏独立走回来,吹了一身冷风,她冻的直哆嗦,自己发颤着褪了湿衣服,待瞧见膝盖的淤青和掌心的划痕,忍不住落了两滴泪。
说不难过是假的。
那么冷的天,她追了陈宴清一路,他都没有回头,但凡他回头看一眼,就知道在冰天雪地打滚的她。
从小到大,姜棠没追过谁。
等换了干衣服,姜棠才爬到床上,想了想捡起他一只新鞋,用力砸到小架那边。
上面有他最喜欢的官窑白瓷,顺着力道掉了一个,“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哼,她就是故意的。
砸完又拿起一个。
然而某人没给她机会,下一个没丢出去,陈宴清就沉默着走进来,眼睛平和的看着她,那神情平静的,似乎就等她识趣把鞋放下。
姜棠和他对视两刻,才不怕他。
当着他面毫不犹豫又丢出一个。
姜棠明白老王爷的意思,就是偶尔她也要哄陈宴清嘛!那哄之前,她总得把自己的气先消了,才有力气哄。
可陈宴清今日受了柳氏大委屈,她又舍不得咬他,那砸他东西总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