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半数斑白的男人站在中间,上首的牌位所书——
“爱妻姜氏”。
那年的陈宴清不过而立,天子近臣,权势滔天,目光却带着走过岁月,穿透生死的悲凉。
他说:“知道的太晚,对不住啊。”
一时间李蓉嫣不知是为他们上辈子悲,还是为他们这辈子幸。
这样想着陈宴清进来了。
外面不知何时落起了雨,他站在门口拍拍身上的雨珠,抬头便对上姜棠的……眼。
一日未见,只见大红的衣裙包裹着俏生生的人,面上贴满了纸条,唯独眼睛亮亮的望着他,没有笑,带着些许浅红。
李陌绝望的不说话,唐心却要尽地主之谊,招呼着陈宴清进去,“我瞧着这是来接人的?都是熟人,快进来吧!”
姜棠看着他,努力扬起笑容。
陈宴清迈步进去。
他拉了条椅子坐在姜棠边上。
姜棠刻意往他挪了挪问:“我们现在是要回家吗?”
陈宴清看着她歪头过来,脸上纸袋飞扬,像极了新婚的盖头,眼神不仅柔和下来。
不过下一刻轻垂眉眼,余光撇到她瘪下去的荷包,再看一眼推倒未洗的余牌,心里了然。
“输了?”他问。
李陌听了这话,讪讪的挪开眼。
倒是李蓉嫣眼珠一转,抢答道:“是,不仅输了,还输的挺惨。”
陈宴清瞧着也是,不然怎么她和李蓉嫣脸上惨不忍睹,李陌夫妻在哪儿干干净净。
刚进来的时候她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等他来给她报仇。
姜棠不好意思的“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