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虽很忙但对夫人的事总是事无巨细,从自己每日的禀述中抓重点,对夫人情绪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这是丈夫对于妻子的关心,又何尝不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掌控欲。
这份心思陈宴清从没叫姜棠发现,然而对着别人却毫不加以掩饰。
他像是时时刻刻都在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也不知日后看清大人的掌控欲,夫人能不能遭受的住……
这样想着已到了门口,因为天冷风寒门是关着的,里面灯还亮着,影绰的光影交织间,陈宴清瞧见他猫儿的身影。
此刻正在来来回回的踱步。
远远的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陈宴清还没回来吗?”
“那他到哪儿了啊?”
“外面是不是又下雨了?那多冷啊!”
一连三问娇滴滴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陈宴清脚步微顿,不自觉站在昏暗的树影之下没往前。
明明夜里的风很大,他却似乎听到她急切的脚步声,哒哒哒跑到门口,然后脑袋贴在门板上,细细的听动静。
“紫苏、粉竹,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回来了?”
“没有,夫人听岔了吧!”粉竹把热好的饭摆出来。
“夫人可别在门缝边站着,风钻进来可冷了。”姜棠被紫苏牵了回去,按在凳子上坐着。
姜棠无聊的晃着小腿,粉嫩嫩的绣鞋磕在凳子上,发出和她情绪一样沉闷的声音。
紫苏笑问:“夫人无聊了?”
姜棠手臂叠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娇丽可人,“无聊没关系的,我很能无聊的。”毕竟对于她来说,孤独是常态,陪伴才是意料之外。
“那夫人怎么不开心?”
姜棠碎发垂落,痒的她伸手扒拉,“没不开心,就是我记得他似乎没带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