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不乐意去宫里,但谢恩却没办法。
昨晚被姜知白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方才甚至选了最利最尖的簪子,下马车时还是不情不愿。
远远瞧着姜棠裹在大氅里,脑袋缩在一圈绒毛中,浑身就剩一双眼睛,可能因为穿太厚实瞧不见路,走着走着忽然平地歪了一下。
她的丫鬟今天没带,弄的现在连个扶的人都没有。
她自己稳住身子,这才伸出脚踩了两下,地怎么也欺负我!
发泄完愤愤转身,这才瞧见宫门口的两人,一个明黄锦衣,极力憋笑;一个玉笏在手,依旧寡言,两人站在一起赏心悦目。
李陌看姜棠都呆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棠提起裙子走过去,刻意绕过那抹明黄,牵上陈宴清的袖子。
可能有些窘迫,她行了礼也不抬头,就那么留给他们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瞧着还挺委屈。
陈宴清斜了太子一眼,眼神警告。
再笑,笑哭了你哄?
李陌挑眉,“昨个还在我府上据理力争,今个便护上了。”
陈宴清也不理,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不语,看着倒挺般配。
李陌只能收了笑,真心道:“虽有些孩子心性,倒也不失率真,配你这心眼多的人挺好。看一眼孤也放心了,就不打扰二位独处,先走一步!”
李陌告辞而去。
陈宴清待她本就不同,自得知这是救他的小姑娘,对她便又多了些耐心。
“可吃药了?”
嗯?吃药?
姜棠一时不解,反应过来才知是她生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