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贵妃的那杯酒,它是催情的。
想明白这些,姜棠猛的抬头,“既已得到你想要的,你又来做什么?”
“我既入了沈家,自然是来助沈家更进一步的。”孟舒说完走过来,“自陛下幸你,六宫形同虚设,贵妃无子又怎能让你先一步有子?姜棠,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孟舒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药瓶。
姜棠了然,“原来是绝子药啊。”
姜棠站起来,外面的冷风刮着,吹乱了她满头青丝,广袖的红衫兜风而起,给她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荼蘼感。
“今日之前我巴不得喝,不过今日之后,倒也没有必要了。”
姜棠理了理衣襟,遮住外泄的春光。
她看看这座牢笼,又看看身后的栅栏,最后眼波微转落在孟舒身上,“孟舒。”
极淡的一声,带着几分郑重。
“嗯?”
“我父兄当真皆亡?”
“这是自然。”
“那拿来吧。”姜棠伸手。
孟舒皱眉,“什么?”
“药啊!”
“哦。”孟舒犹豫着,递过去。
姜棠抓住她的手腕,笑道,“孟舒你费力得到的,不过是我不屑的。”
“所以,你有什么好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