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煜突然就觉得,在洛星宇面前,好像不用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
先不说注射型抑制剂每个月只需用一次,就算真要注射,也不是直接扎在腺体上。
这种抑制剂的效果很好,但刺激性也大,直接扎在腺体上等同于不想再做oga了。
洛星宇可能生理课一点没听讲。
但他这个想法给了原煜一点启发,原煜垂眸看了手里的注射器一眼,将它放进口袋里:“……嗯。”
原煜顿了顿,继续道,“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吗?”
洛星宇还处在原煜是oga的震惊当中,愣了半晌才点点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原煜:“谢谢。”
“是因为你以前的那些同学吗?”洛星宇皱了皱眉,“你不用理他们,oga现在有很完善的保护法,就算你是oga,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是。”原煜说,“我的病不能接触过浓的信息素,不伪装成beta会有很多麻烦。”
“你的病还没治好吗?”洛星宇问。
“治不好,只能控制,或者剥离腺体。”
原煜的声音平静的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洛星宇听完心都揪了起来,剥离腺体对beta没有任何伤害,但对alha和oga来说,相当于直接没了半条命。
原煜这些话倒没说谎,任何超过正常浓度的信息素都足以让他狂躁不安,他的腺体里仿佛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虽然能用药物让它短暂地入睡,但稍有不慎就能将其唤醒。
就像他那些同学猜测的那样,他会分化成“恶劣”的alha,这是一种稀有罕见病,分化后一直处于易感期的状态,alha的本能欲望会掌控意识,信息素的释放不受控制。
起初大家都以为分化和易感期撞到一起是一个巧合,因为当时正放假,原妈妈担心刚分化就打阻隔剂对他身体不好,于是送他去了医院隔离,然而他的易感期持续了七天都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