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立法团代表就会被剥夺一切政治权利,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样,默默地接受着来自热罗姆·波拿巴的审判。
因此,不让热罗姆·波拿巴有机会动员军队镇压巴黎,斗而不破成为了每一位潜在反对派的统一思想。
当比约向他们提出将皇帝迎回巴黎的建议之后,这些代表们都同意了跟随比约一同前来。
尽管正统派与共和派代表们心中恨透了帝国与《马赛曲》,但是他们不得不在《马赛曲》激昂的歌声中,一左一右沿着马蹄形楼梯前进。
当比约与代表们抵达枫丹白露宫正门之时,《马赛曲》的音乐也恰好接近尾声。
安德烈·冯·贝丘当即大声地向枫丹白露宫宫殿里汇报道,“立法团代(副)议长比约携立法团代表前来觐见!”
声音经过了层层传递很快便抵达了热罗姆·波拿巴的御座前,听闻比约与立法团代表抵达消息的热罗姆·波拿巴嘴角含笑,对着台阶下的女官拉克洛瓦伯爵夫人命令道,“夫人,劳烦您跑一趟了!”
“是,陛下!”拉克洛瓦伯爵夫人恭恭敬敬地回应了一句,而后一步步地朝着枫丹白露宫的正门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儿,拉克洛瓦伯爵夫人抵达了枫丹白露宫的正门,并且像比约传达了皇帝邀请他们进入御座大厅的消息。
人群中的正统派代表看到拉克洛瓦伯爵夫人的身影,眼神中透露出来一丝丝地嫉妒与怨毒。
在他们的眼中,拉克洛瓦伯爵夫人是一个可耻的背叛者,她之所以能够获得如此地位,还不是一个依靠背叛正统派赢得皇帝与皇后宠信,以及自己那位能打的丈夫麦克马洪。
当然,这些正统派代表绝对不会承认,要是他们也能够有像麦克马洪那样的丈夫儿子,那么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叛正统派。
在这个资本主义盛行的时代,坚持忠贞与道德固然是一件值得歌颂的品质。
但是在歌颂忠贞与道德之前,正统派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够维持自己的家业不会彻底败落下去。
投靠新帝固然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同维持自身地位相比,忠贞与道德似乎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拉克洛瓦伯爵夫人并不知晓正统派对于她的嫉妒,她转身为比约等人引路。
众人在宽阔的走廊中行走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很快便抵达了热罗姆·波拿巴的御座大厅之前。
副议长比约与立法团代表们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热罗姆·波拿巴行礼,而后由副议长比约代表象征着法兰西帝国最高权利之一的立法团向法兰西帝国最高阶的公务员(在帝国体制内,皇帝相当于最高等级的公务员)——法兰西帝国皇帝热罗姆·波拿巴、法兰西帝国皇后奥古斯塔,以及法兰西帝国皇太子、卢森堡大公(热罗姆·波拿巴已经将卢森堡大公的头衔转交给弗雷德里希)、阿尔及利亚国王(奥尔良王国王储同样也兼任阿尔及利亚国王,第二帝国延续奥尔良王国的传统由皇太子兼任王国,以示对阿尔及利亚的平等)弗雷德里希·波拿巴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