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童磨放声大喊,时透无一郎立马知道有鬼来了。
大半夜的,森林深处,哪会有人来,而且其声音中没有半分慌张和情绪温度,没有任何起伏,太过平静,不是真正求救者的声音,而是充满恶意戏谑。
随着时透无一郎的移动,暗中隐藏的柱们同样默默地随之而动,包括不远处隐身的川流时。
“终于来了,不过这气味不是鬼舞辻无惨,应该是他的手下,是一种闻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一直恒定的气味,古怪。”
“会是上弦吗?或者是让比较靠前的下弦鬼来送死。”
心中略微思索,川流时跟上了时透无一郎。
童磨坐在地上百无聊赖,没事就扯着喉咙叫两声。
他的脸上满是纯真笑容,像是在胡闹玩耍,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此刻,时透无一郎已经借着树木掩护,掂着刀,悄然接近了起五十米附近。
“奥,终于来了。”
话音未落,下一秒,童磨的身体瞬间暴动而起,消失再出现之时,已经到了一颗看起来上了年纪的松树之前。
他清秀的脸上满是找到玩具的笑意,两把金色铁扇倏忽之间出现在其双手中,上面满是莲花纹路,铁扇边缘扁平,锋锐如刀。
铁扇闪过,带起金色流光。
树后的时透无一郎脸色一凝,头颅后仰避过突然的一击,右手快速一刀刺透树干又迅速抽回。
同时两脚发力,倒退后跳远离。
喉咙处,皮肉缓缓裂开,出现了一抹血丝,有点点鲜血渗出。
时透无一郎感受着喉咙间的细微刺痛,抹去了那点鲜血,面色沉静。
哪怕他后仰的再慢一点,此刻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吱呀……
粗壮的松树从底部被斩断,一阵风吹过,缓缓的向旁边砸倒,将无辜的花草压进土中,挣扎不得。
隔着树的一人一鬼,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