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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呢?”

“忘了。”

“你当我是傻逼吗?”言野一字一句地说。

“我生了一场病,之前的事我忘了,后来也没见过他们。”邹翔认真回答。

“好的,我信了。”言野一点也不信。

邹翔也不争辩,把药拿过来:“帮我一下,背后擦不到。”

言野觉得邹翔期待的眼神挺像衔着盘子等主人玩的狗。

邹翔盯着他,打了个喷嚏。

更像了。

他把邹翔推到卧室,用被子裹着,将药倒在掌心,开始帮邹翔搓背上的伤。腰椎旁边有一团紫青色的痕迹,是新鲜烙上的。

李盛之前折腾的时候故意避开了脸,冬天穿得厚,连续打了半个月老师也没发现。后来知道邹翔不会主动告诉老师,李盛下手也不大讲究了。今天起了劲儿,把邹翔的头按在地砖上摩擦,嘴角都撸秃了皮。

言野用酒精给他消了毒,邹翔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嘴角的伤口又疼又痒。

言野下意识地用拇指随便点点邹翔的嘴唇以示安抚。冬天的时候他的指尖很凉,这个温度让邹翔觉得很舒服,马上安静下来。

不好自己操作的地方言野都给操作完了,他不想再往一个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将跌打药递给邹翔:“正面自己来,我先走了。对了,明天在学校别跟我说话,我们不熟。”

邹翔:“不吃泡面啦?”

言野没回头,比了一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