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热闹了一个晚上，几个人出尽了风头，却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的意见。

吃饭也好，夹菜也好，甚至最后的敬酒也好。

他都觉得自己像一个物品，没有，也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郁瑜甩了甩脑袋，觉得还是有些头晕。

旁边的柳飞尘立马贴心地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从车载冰箱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后递给了他。

接过水，为了不浪费这份好意，尽管不那么想喝，郁瑜还是抿了一口。

他知道柳飞尘对自己好，此刻也很关心自己的身体。

只是他现在很累，不想说话，于是闭上了眼睛示意自己想眯一会。

脑子里的思绪很杂乱，郁瑜回忆了很久，发现今晚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这种觥筹交错的社交场合，在这个剧组之前，他应该是没怎么经历过的。

仅有的记忆，也都是在富丽堂皇的酒店，明晃晃的灯光，还有衣着光鲜或穿着舒适，但都算得上得体的人们。

然而在柳飞尘喝下柳如霜敬酒的那一刹那，郁瑜的脑海里出现了他从未看到过的画面。

昏暗的灯光，暧昧的音乐，身体扭动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们。

还有，最显眼的，坐在中间沙发上跟一堆人打情骂俏，来者不拒的柳飞尘。

他的形象似乎跟以往并不一样。

头发被固定住，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戴习惯了的眼镜也被取下，没有了遮挡物的眼睛显得锐利还带着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