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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梁康生不知道孩子的意思。

曲薏憋着笑,隐晦提醒道:“相公,糯糯这孩子讲究,你几天没梳洗,衣服脏了,他不乐意。”

梁康生闻言再看儿子,明白了这小子的心思,他坏心眼地低头,故意用自己新长出来的胡茬扎了扎糯糯白嫩的额头:“你个臭小子,居然嫌弃你爹!”

糯糯愣了下,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哭的时候,他反应过来后咯咯地笑了。

庄氏看着儿子和孙子玩闹,突然想到梁康生还小的时候,梁父还要亲自带人出去送酒,等他风尘仆仆回来时,梁父和梁康生也是这般。

父子之间的血脉亲情让孩子天生就愿意亲近父亲,不管父亲是不是很久没洗澡、没换衣服。

马车里的气氛一片温馨。

马车外,正在赶车的梁多稻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失魂落魄地走过。

他多留意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少夫郎娘家的读书人,好像叫什么曲耀文。

人是认出来了,梁多稻却没打算倒回去找人,毕竟那曲耀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曲耀文这时候本应该安心地准备院试,因为乡试过后紧接着就是院试,按理说他现在不应该在大街上闲逛。

然而实际上,曲耀文这时候心情一点都不安定。

曲耀文也不清楚他要走去哪里,因为他先前在客栈的时候偷听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人弄到了院试的题目,五百两一题。

刚听到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院试的题目怎么可能泄露呢,如果真的泄露了也不可能被人这样明目张胆地讨论,他多半是听错了。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有关院试的那几句话让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整个人越来越烦躁,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