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卧室是他和谢檬的婚房,婚后谢檬鲜少进来,多是他需要照顾时才踏足,这里的家具摆设和装修风格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冷淡单调,不是他喜欢的风格。
一张张离婚协议,他将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签上了字。
等谢檬出差回来谈妥离婚签字,他就拎着行李离开。
可下午就传来谢檬死讯,飞机失事的噩耗铺天盖地报道,他浑身像被抽干似的,又悲恸又无力,在晋修的辅助下勉强稳住asa高层,采访的记者一波接着一波,问题层出不穷。
“谢总离世,您是否将坐拥asa,成为新任总裁?”
“请问谢总死后,您会改嫁么?”
“请问接下来对asa的战略部署是什么呢?您手下的好些艺人都在发表祈祷rip,您有什么要说的么?”
“什么时候举办葬礼?会邀请那些人呢?”
“……”
他面上笃定,心底却毫无底气说:“我等她回来。”
军部派遣部队前往寻找,谢家动用了能动用的人力物力,可每每得到的进展不是“正在对接行动”便是“搜索还在进行”,他等得愈发绝望。
出乎意料的是,人不是谢家找到的,也不是军部找到的。
而是医院经过帝国dna匹配库的基因配对,核对信息后跟他联系的。
alpha遭花盆砸头,被好心人士送往医院,有轻微脑震荡,需家属签字确认领走。
医院的dna系统基因配对,正确率100,不可能出错。
一路上管家驱车,傅寒见集聚在身体里的悲恸难过在那瞬间释放,坐在副驾驶上眼角酸涩,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喃喃重复着“她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