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以为刻意置身事外了的肖董事长在旁边小口饮茶,不发出一点声息,喜滋滋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秀逗。业内人最怕把新手当成老手来打擂台,这个鬼精的贾仁律师怎么也没想到谢碧科居然是个之前只会唱黑脸的谈判新手,这擂台打个出其不意。也是赢面大。
肖长勇是个实在人,哪怕经手过不少坑爹坑娃坑人甚至坑国家的事情,他也心存实在,不愿意以势压人牟取私利,国家和家里也是因为他这份秉性才把公司明里暗里的东西都交给他把关。
只是规矩了半辈子,实在了大半辈子,看一看另外的风景也是不错的,何况是在学习着进步的老伙计。他们这一对搭档到底还是过于刻板和实在,才让人觉得好欺负,总得有人学会圆滑,才能面对越来越紧迫的时间。
时间紧迫,是所有大佬都认定的事情,只是,到底紧迫在哪里了?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哪怕是肖长勇。
而他们都不知道,在一栋暂时被疫情隔离起来的房子里,几乎所有女孩子都知道了内情,并意图以最不合适的方式,打造一个可以直面未来的男人。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这样下去,连ju击枪都可能打的死,还怎么直面未来?”凌霄嘴角还残留着秽物,任由护士们整理自己呕吐后的病服,口中念念有词。
作为通告内情的人,凌霄承担了相当大的风险,但是目前来看,收益还是太低,再这样下去,她的弟弟,那位本来就觊觎着那唯一的位置的小男孩,就要彻底出离愤怒了。
他不能愤怒于自己姐姐的乱弹琴,这是他自己的设定,却能够愤怒于石小方的不成器。
而这,就足够他正当地出手了,根本轮不到某些争风吃醋的力量,资本的力量,甚或外国的力量出手。
“陈柔,你是个全才,其他女孩子会的你都会,你是你家推出来应对未知的种子,请你不要再藏拙了行吗?我不信你的伤能比我还重。”凌霄光着上身,任由护士们清理身体,挣着不多的精神,与电话里的陈柔说话。
陈柔被逼不过,她可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凌霄的情况看起来比她想象的要糟,却还一心扑在石小方身上,她没办法一再装傻,只好按照吩咐解释了一句:“这是我那个坏姨老妈要求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比如……我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说你的身体没有问题。”
坏姨妈妈一向老神在在,视一切问题为无物,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对于石小方和凌霄却如此地信任,甚至可以说是放任。
被视为最后底牌的她,难道也会乱弹琴?
陈柔的确疑惑,更让她疑惑的是,凌霄听闻此句,居然咕哧一声笑了,仿佛放下了心中大石,说道:“原来如此,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怎么一个个都开始打哑谜了?陈柔满脑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