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依依不舍地和老皇帝告了别,老皇帝看着两个离去的背影愣神。
“陛下,那可是您全部的私房钱呀。”身边的太监替皇帝心疼。
你以为皇帝很有钱吗?皇帝才是最穷的那个,国库的银子动一分都要记账,私库里那点东西,今天打赏个大臣,明天打赏个皇子,今天公主生辰,明天娘娘寿宴,哪个不得打赏。
“有闺女重要吗?”老皇帝冲大太监翻个白眼,“越来越不会说话了,扣一个月月俸。”
又有了私房钱的老皇帝专心看折子去了,大太监愁眉苦脸的在一旁磨墨。
卓云帆在刑部汇报了两天的案子,枫子昂也把当年负责修堤的工部侍郎查了个底掉。
工部侍郎回京没多久就积劳成疾,去了。
留下一位夫人,一个小妾,两个小娃娃。
夫人生的三岁,小妾生的两岁。
工部侍郎死后,家里没了经济来源,靠着夫人陪嫁的铺子勉强度日。
小妾吃不了苦,在一天夜里,卷了银子与家里的管家私奔了。连孩子都没带。
夫人遣散了家里的下人,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铺子后院,把宅子租了出去。
靠着铺子和宅子的租金,工部侍郎夫人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两个儿子都教育得极好,书也读得极好,科举考试进士出身。
中了进士是可以在朝为官的,但是,两个人都回家从商了,把自家的几个铺子打理的红红火火。
街坊邻居都为两个孩子感到可惜,侍郎夫人也只是笑笑,不急不恼。
枫子昂深夜造访,侍郎夫人也不惊不闹,问起二十年前之事,侍郎夫人大大方方说:
“老爷病重,都是妹妹翠珠在床前伺候,我要看顾两个年幼的孩子。”
“每日里也会去探望老爷,但是老爷并没有交代什么特别的事。”
“只是,老爷临终之前交代,两个孩子长大,不可入朝为官。”
“虽然不让他们入朝为官,但是两个孩子总想去考场上历练一番,我便未加阻拦。”
“听街坊说二公子并非夫人所出。”
“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他娘卷了管家私奔,我还对他如同已出?”
“翠珠妹妹是不会与管家私奔的。”侍郎夫人说到这段往事,面上并无责怪,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