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只要你躲得过,我便不再打你。”
薛念的轻功渐有长进,挨打的次数也慢慢减少。
林沐枫每次来的时候,都给她带一些好吃的,好玩儿的。
彼时,二娘生了弟弟,爹爹在主院忙得乐此不疲,没有闲暇来找娘亲和薛念的麻烦。
林沐枫常常带着薛念偷偷溜出去,爬最高的山看日出;在最黑的夜数星星;逛最热闹的街;买最贵的糖……
曾经薛念深深渴望的,女孩子的快乐,林沐枫都一一带她去体验。
薛念那颗冰冷的心,慢慢地一点点融化,一点点温暖。
只是,生活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那一天,她正咬着一串红嘟嘟的糖葫芦偷溜回来,被爹爹在偏院后门堵个正着。
爹爹黑着脸,看着她把一串糖葫芦吃完,然后慢吞吞地开口:“以后不要出去了,好好在家待嫁。”
薛念整个人愣在当地,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拿手里那根串糖葫芦的签子扎死自己。
“我不嫁。”她第一次大胆地反抗。
“由不得你。”爹爹语气凉薄,转头对娘亲说:“看好她,出了任何差错,拿你的命赔。”
“你凭什么?”薛念大喊。
“凭我是你爹。”薛如仇声更大。
薛念跌坐在地上,手里的签子折断了,刺入掌心,钻心的疼,看着薛如仇离去的背影,眸中一片暗淡。
娘亲沈如兰扶她进屋,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伤口,温柔而坚定地告诉她,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爹爹逼她嫁的人,是二娘的娘家兄弟。贪财好色,肥胖粗鲁,选好了日子,在薛家成亲。
那男人每天都来骚扰薛念,被娘亲拎着棍子打走,转天厚着脸皮还来。
偏偏林沐枫这几日有事出门,寻不见人。母女二人无法,决定乘夜逃走。
只是她们还没迈出偏院的后门,就被二娘带人拦住。
薛念被强行拖入新房,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强行给她换了嫁衣,梳了妆。
“这小模样,水灵灵的,难怪我弟弟等不及了。”二娘掐着薛念的下巴,仔细看着薛念的脸。
一个婆子端来一杯酒,薛念拼命挣扎,还是被灌了半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