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县:这就是你说的人很好?这么凶。
枫沧月:大哥,闭上嘴,我怎么吃饭?
马车先到了瘟疫隔离区,枫杨和花满楼正在给病人做例行检查。
枫杨检查完一个病人,一抬头,就看见大哥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枫杨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她跑过去,一把抱住大哥,温热的眼泪落在枫子昂的肩头。
“二妹,我没事。”枫子昂拍着枫杨的后背。
枫杨哭得更凶了,这两天她才真切地体会到父母离世时,大哥的无助和孤单。
整个天都塌了,可是你依然得站得笔直,因为你也是别人的天。
枫杨紧紧地抱着枫子昂,从知道大哥出事开始,枫杨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虽然她知道三妹、小四、小五可以把大哥救出来,可是那种心要被掏空的感觉,让她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她不停地干活,让自己没有空闲时间去担心,大夫的活干完了,她就去跟着做饭、煎药、煮餐具,最后连扫地的活都抢去了。
可怜花满楼一个瞎子,为了拉她回来休息,摔了人生的第一跤,然后就有了第二跤,第三跤……
枫杨晚上睡不着,花满楼点了她的睡穴,可是她似乎是做了噩梦,一直睡不踏实。
身子一直在抖,被花满楼握着的手一直冒汗,花满楼想去找个帕子给她擦汗,一松手,她就哭。
花满楼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床上抱着她睡。枫杨在花满楼怀里睡得踏实了很多。
枫杨哭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伸手要去给枫子昂把脉,一只手抢先一步,抓住枫子昂的手腕,是花满楼。
片刻之后,花满楼放开枫子昂的手腕,说:“没有大碍,肝火郁结,开个理气的方子,两副就好。”
“没有受伤吗?”枫杨不放心。
“没有。”枫子昂与花满楼异口同声。
枫子昂内心诧异:你号个脉也能号出受没受伤?
花满楼听声辨位走到枫杨身旁,握着她的一只手说:“脉搏强劲有力,不要担心。”
枫子昂看着那双牵在一起的手,眸光微冷。
我就出个门,入个狱,你们救个灾救的连手都牵上了?
花满楼感觉手背凉凉的,他伸出另一只手,把枫杨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掌里:“是不是穿少了,手这么凉。”
枫杨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看看自家哥哥那恨不得剁了花满楼两只手的样子,嘀咕了一句:“是肝火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