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摸过它的头,也曾给它喂过食物。它的努力徒劳无功,只能看着他们徒劳无功地和祂融合在了一起。

“你只是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猫咪而已。”兀道,祂用指尖摸了摸它的头,把它的一头白发摸得炸起。

“所以,乖一点。”祂这么说着,用另一只手在虚空中一拦,一道屏障浮现在空中,刀狠狠地撞击在屏障上,那道人影以此为借力点,高高地跃起,刀光从空中落成一片银光。

兀的脸上出现了数道红色裂痕,祂像被推散的积木一样,碎裂开来。祂的眼睛砸落在地,望着天空,嘴唇在数十米外一开一合,“这样粗暴,可不太好。”

祂的身体失去支撑在缓慢朝下倒去,白无常从祂的如巨伞般大的手中抬头,祂在倒下那刻把它往怀里收了一下——这是一个保护的姿势。

这个姿势教白无常瞳孔紧缩,它从已无力收拢的手指中跃出,抱起了兀的一颗蓝色的眼球——它只能抱起这么多,随后朝远方逃去。

兀的眼睛转向它,它相对于兀而言太小了,小得如一只蚂蚁一般,只有靠得极近才能看见它的脸,以及红透的眼圈。

有什么好哭的,兀不明白。在白无常后方,兀的身体再一次聚合,那些碎块教人绝望地一个一个嵌回原来的位置,没留下半点伤痕。

只是,祂缺了一只右眼。祂没有收回那只眼睛。

祂转头,看向祂的对手,露出了一个堪称顽劣的微笑,像是夏日的游乐场里,成为国王的小孩。

“我的对手,你终于开始正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