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很圆。端泽心想。
因为外面的雪实在太过于空旷了,以至于一眼望过去他就能看见月亮。像是一个锚,挂在空中。
墙壁上挂着的指针转到了12点,指向了黑色的表盘。室内炭火发出噼啪的声音,温暖得教端泽有些昏昏沉沉的。
只是他还强打着精神,等着人回来。所幸他并没有等待多久,很快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端泽拉开门,就被迎面扑了个满怀。他纵容地叹了口气,将她带进屋来,一面将心头的疑问提出,“这么晚了,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门?”
她将端泽推上床,把热乎乎的热水瓶塞进端泽的手里,“因为你生病了呀,我怎么舍得让我的男朋友出门。”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端泽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烧。他听话地躺进被窝,发烧使得他脸上有一丝薄红,而他的眼神却很温柔,“那你离我远一点,我怕传染给你。”
在对方温柔到甚至是宠溺的眼神中,它整个皮囊都像是被心脏起搏器给震了一遍。
他果然把我当成了他的女朋友,它像是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欢欣鼓舞,一半苦涩难捱。
“我不怕。”它的皮囊温顺、可爱、美好,吐露出的是最甜蜜的情话,“因为我爱你呀。”
它埋在端泽颈部的眼里却晦涩不明。
所以它绝不会让他想起任何的过往。
他的女朋友只能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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