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已经愿意打头阵,便也无人退出。所有人的胸口都有着铭牌,但苟明义知道并非所有人的铭牌都与他的故事一一对应。因为暴露自己的阴暗面,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他的铭牌正面刻着真相,而他心里知道,这真相背面却是叛徒。天知道端泽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他好像知道所有人的来历和过往,以至于每一个故事都教人无法忽视。
那端泽给自己写的故事又会是什么?苟明义意识到自己魔障了,端泽又没有接受改造,怎么需要故事呢。
“有人。”level 6的剑客忽然道。无需他提示,所有人都看到了——但这才是最教人恐惧的,因为他们竟然一点预感也没有,直到双方打了个彻底的照面,才惊觉对方的存在。
宽大的帽檐下,这个人披着厚厚的蓑衣,只能看见他乱如杂草的胡须。
他执着一根很长的钓鱼竿,在冰面上砸了一个小洞,鱼漂浮在水面上。
“那是,姜太公钓鱼?”张一帆转头想找人确认,旁边是黑皮,他撩了下眼皮,“我没读过书,别问我。”
确实是姜太公钓鱼,水面之下鱼钩上空荡荡的。却有黑影试探着触钩。
“远方的客人。”这人收了鱼钩,鱼钩上挂着一尾黑色小鱼。他身旁有个木桶,木桶里已是满满一桶,有大有小,大的有3寸长,不过只有3尾,小的只有1寸长,却是密密麻麻。
“这鱼也太小了!”愚者用手比划着,“我吃的鱼都有这么长!”
姜太公似笑非笑,“小鱼不需要饵,大鱼才需要小鱼做饵,之后钓大鱼时再请小友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