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研究员嘴里嘟囔了一声,没有动。那名年长的研究员在翻着一本实验手册,实验室内只余下翻书的声音。
“我要去洗手间。”端泽又一次重申。
年轻的研究员终于有了反应,他嘟囔着,“真麻烦。”随后走了过来替端泽打开了束缚带。其他实验对象是没有上厕所这个待遇的,他们只能24小时躺在实验台上,由导管连接排泄口。
只是端泽这个实验对象过于珍贵,甚至还有洁癖。在监狱里为了不坐在地上,硬生生维持了站姿数天,如果和其他实验对象一般待遇,所有人都相信他会撑着一口水一口食物都不吃,直到获得上洗手间的待遇,或者饿死。
在束缚松开的那一刻,端泽用肩膀猛地撞开了年轻的研究员,随后用牙齿一口咬住了实验台上的解剖刀。
在研究员挣扎着坐起来的那一刻,那把刀从他的喉侧深深的划过。血液像喷泉一样从伤口喷射而出,端泽的身上被溅了一身血。
“嗬嗬。”研究员捂着伤口在地上惨叫着,气管受损的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他最后蹬了一下腿,死去了。
这里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另一位年长的研究员的注意,持续不断的翻书声停止了。他朝这片血腥走来,一部一顿,像一台卡顿的机器,但很快,他走得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瞬间便抵达了端泽的眼前。
端泽嘴里的刀还在滴血,他半蹲在尸体上盯着对方通红呆滞的眼睛,刀在他的嘴里换了一个方向,正对着冲来的丧尸。
随后一阵巨力冲撞过来,端泽被撞出近十米远,后背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开裂声,端泽知道自己的肋骨被撞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