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下来,又不被送上审判庭的,都是靠着自己的实验体。你不肯说,我也要去看看你的实验体。”他说得像是去某个学术展览参观一样自然,鱼一样地从走廊滑走了。

端泽的脸藏在阴影里。理论上基地并不会把上过审判庭的研究员信息通报给其他分部基地。但是总会有风声流出,更何况用自己做实验体母体的研究员本就非常之少,保不齐就会被发现。

端泽并不害怕士兵,但却对这些同行心存警惕。正如少年所说,能活到这个时候的研究员非常少。这列火车是个优秀的训狗场,每个训导员都有自己精心□□的恶犬,一旦发现异类,便会毫不犹豫地放犬咬人。

正想着,上铺的男人鼾声突然停了。他像一团凝脂一样从栏杆中挤了出来,落下来的那一刻,他身上出现了好几条抖动的波纹。

“他提醒我了。”他嘟嘟囔囔的,方才鼾声如雷的他竟然将方才那男孩所说的全数听在了耳朵里。

“我的夏娃,她也和那些野种关在一起。她可不能怀上野种的孩子,那样又要白费掉一个实验周期。”他身上的肥肉随着他每一步而颤动着,在路过门口的时候被卡了一刻,又顺畅地滑了出去。

眼前的食物已经开始透着一股凉气,那块硕大的手表也早已停止了提示,安静地如同死亡。端泽把食物原样收好,装进肩包,随后起身离开。

明明夏娃每一步都不快,但是i71却觉得自己手脚都在发软,避无可避。

他吃力地攀到笼子的顶端,像一只搞怪的猴。其他笼子里的人也都抬着眼看他。不同于那些同为高等丧尸的士兵,这些实验体的眼神都很奇怪。

“艳遇都不要,这小子该不会是是个……嘿嘿”

“嘟噜嘟噜。”有个人一直在吐着泡泡,似乎根本没有人教过他如何说话。

“夏娃,别要那个软蛋,让我来!”伴随着一声高声呐喊,铁栅栏被一只手给轻易扭曲了,有人一脚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