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轻轻叹息:“你说,我们这些人的未来在哪里呢?上周又有几百对年轻男女结婚了,可谁都不敢生孩子,不是养不起,而是不敢让孩子来世上受罪,不敢负担上一个生命的重量,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未来。”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假月亮,假月亮也愁云惨淡地看着她。
相对无语凝噎。
秦暖又吃了一个瓜子。
“不然还是及时行乐吧,吃好喝好,再找个好看的男人玩一玩,这样哪一天要真走到绝路了,也不算太亏。”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这个好看的男人,摇了摇头,这个不行,这个玩不起。
她开始在自己脑海中扒拉长得好看的男人,这么扒拉着扒拉着,就慢慢睡了过去。
身边的男人还在不停地剥瓜子,把小方几上的瓜子全部剥了,还想再去拿,发现没有瓜子了,他愣了愣,眼神慢慢地清明起来。
他醒了过来。
……又发病了吗?
他按了按额头,然后发现,自己另一只手和别人的手握着。
转头看去,秦暖靠在小椅子上,闭着眼睛正睡着,面容在月光下光润恬静,而她的右手被自己握在手里。
洛见雪眼神有些复杂,第三次了,他来了这里不过发病三次,而这三次全都是在她身边醒来。
他慢慢松开手,小心没把人吵醒,看着小方几上那堆成小山的瓜子仁,又看了看自己右手指尖沾染的瓜子皮碎屑。
上上次是让他帮忙劈柴火,上次是让他绕线,这次是让他剥瓜子……
她倒是很会使唤自己。
怪了,从前听人说,他犯病时是谁也不搭理的,怎么到了这里,却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