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毓疑惑更甚:“越王妃见我作甚?”她有些迷惑地道:“难道不满我昨日纠缠纪世子,所以唤我过去,要帮世子出气?”
这也说不通,要是她没记错,原书里这位继王妃和纪莲谈的关系平平,犯不着为继子的风流债操心啊。
青橘摇了摇头,小心问道:“四娘子,咱们去吗?”
沈灵毓想了想,原书里可没有见越王妃这一茬,说不定见一见这位王妃能带来些意料之外的转机。
她接过牙牌:“去见见吧,咱们正是缺钱的时候,哪有资格挑三拣四的?”
越王妃倒是个以礼相待的架势,不但派人相请,还特意派了王府马车来接她,沈灵毓瞧这般客气的阵仗,原本忐忑的心也放下了些。
沈灵毓到玉春典行的时候,越王妃已经在二楼的雅间等着了,她打起帘子入内,行礼致歉道:“是我的不是,让王妃久等了。”
越王妃目光落在她脸上,眸中掠过一抹惊艳之色,她目光顿了顿,才笑:“早就听闻沈娘子才貌双绝,我原还不信的,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虚。”
沈灵毓维持着礼数,也打量了这位继王妃一眼,传闻越王年轻时也是个风流货色,他娶的继室自然也是貌美佳人,就是如今三十出头,面目仍如二十许人一般,肌肤光滑紧致,眉眼更是带着少女不能具备的妩媚风韵。
她垂眸客气道:“王妃谬赞了,您才是人品贵重,令人好生叹服。”她还惦记着要钱的事儿,委婉道:“听闻王妃拍下我那玉钗,正是相得益彰,只是不知那物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倒劳您唤我过来了。”
越王妃闻弦歌而知雅意,笑一笑:“沈侯当年是出了名的爱女如宝,他予你的及笄礼,怎会有不妥?”她瞧了身后的下人一眼,下人当即捧着个盛放宝钞的匣子,放到沈灵毓面前。
越王妃一手轻轻摩挲着檀木匣中的玉钗,开口却是和首饰无关的话:“你昨日...见过世子了?”她温声问道:“听说你为他一句戏言,还险些溺水?”
沈灵毓面上微微尴尬,越王妃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怜见儿的,你这一片痴心,我听了怜惜,那孩子却真是铁石心肠...”
沈灵毓心里疑惑,不过为了维持人设,她垂下长睫,嗫喏道:“与世子无关,是我行事唐突,打搅到世子了。”
越王妃见她这般作答,心下万分满意:“你是个好孩子,又对世子痴心一片...”她顿了片刻,微微叹了声:“我虽不是世子生母,但也拿他当自己孩子看待,他如今年方十九,身畔却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我着实忧心...”
她又停了下,目光落在沈灵毓身上。
沈灵毓越听越不对劲儿,轻声道:“您的意思是...”
越王妃显然不知瑞王也惦记着沈灵毓的事儿,微笑道:“你品貌出众,于闺阁之中素有美名,今日一见你,我心下喜爱得紧,更难得的是你对世子上心...我有意全了你这一片痴心,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灵毓愣了愣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通俗一点解释,越王妃要帮她勾搭纪莲谈,这位王妃也信菩萨不成?
越王妃见她目光闪烁,显然不信,干脆直接挑明:“我一心向着世子,只是世子从不与我亲近,这令我好生为难,若有个能讨他欢心的人儿在他身畔劝和,日后我们母子也不至于离了心。“
沈灵毓明白了,纪莲谈权柄赫赫,朝中无人不知他的威名,越王妃和他的关系称得上是生疏冷漠,所以才想笼络这个继子,免得日后无靠,而自己就是那个被送去笼络纪莲谈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