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不肯,放言道:“不收就是不想帮我看好人……”
牢头收了……
楚生并不是想助长这种风气,实在是因为她担心别人收取路人乙的贿赂,劫狱。
这些天来,一直有人要见她,说银子已经备好了希望她放人。她有些担心那些人从她这里行不通,会去勾结牢里的狱卒。
……
凌州依旧繁华,来来往往不是腰缠万贯的富户,便是高头大马与宝马雕车香满路络绎不绝,几乎看不到贩夫走卒穿过大街小巷。
那些宽阔的街道皆是青砖铺地,两边商铺鳞次栉比,掌柜伙计各各面带笑容热情迎客,顾悦走进了一家铁匠铺,当场绘画订做了一副袖箭和一把砍柴刀,付了定金约好时间便出门了。
差不多三个月身孕的她除了小腹微凸些,依旧体态轻盈娉婷袅娜,一身月白色长裙看起来清冷又不乏温柔。
入了客栈的天字号房间,关上门,她不紧不慢的取下帷帽放在桌面上,自己也随之坐下,给自己倒了热茶,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水,一边等着小二送水上来。
二十多天没见,她没有一天不在想念阿生……
可阿生好像没有想她,她连个喷嚏都没打过……
想到这里顾悦又有些委屈了,她夜夜都有梦到阿生的,阿生为什么不想她?
为什么?是不是有别的年轻漂亮卿月了?她想要问个究竟,抬手就抓起了帷帽,很快起身走到了门口,手按在门闩上丝毫不带犹豫的打开了门。
外面的小二哥举着手顿住了,想不到客官如此急切。
他愣了一下,立马道:“客官您的水来了。”
顾悦也愣了会儿,面无表情的转身重新坐回了桌子旁,看着他们抬水进来,内心已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