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姚浜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海军所说,决定这些事情的还不是外交部。外交工作不是外交部的事情么?”战区高层里面有人非常不爽的问。
祁睿一时不敢回答,以他的聪明自然能理解一句话就能摆明他的立场,这种立场就会起作用。而祁睿本人并没有做好卷入此事的准备。不爽姚浜是一码事,但是站到和姚浜斗争的第一线又是另外一码事。
“这件事……我们……”祁睿准备暂时息事宁人,至少不要做出决定。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光复军军人们奉为金科玉律的基础。遭遇战和无准备之战根本不是一码事。就在祁睿准备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电光火石之间,他下了决定,“我们组织一个学习会,把陛下制定的宪法再学习一遍。我记得宪法里面有关于国家主席职权的内容。”
一众战区头头万万没想到祁睿居然提出这么一个建议来,大家第一个念头是祁睿这也太敷衍了,不过有人接着就明白了祁睿的想法。其实不仅是祁睿,军队高层眼中的姚浜是个外人,不管是什么组织都不会乐于见到一个“外人”突然蹦在组织头上颐指气使。祁睿提出这么一个建议,看来也是有同样的想法。
既然组织内的同志们有了共同看法,不管手段如何舍近求远,至少这也是在做准备。“我们就开始再学习一次宪法。”战区司令周新华表态。这帮高级军人记忆力都不差,祁睿的提议让大家想起之前由韦泽都督下令全党学习宪法的事情,韦泽都督对宪法的重视让大家觉得这个建议也许会有些作用也说不定。
总理梓炀工作很忙,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工作结束之后乘车前往前任总理汪海洋的家里。下了车,梓炀拿着秘书准备好的一盒茶叶进了汪海洋家。在国家主席开始交接卸任前,总理就已经开始执行退休制度。与汪海洋搭班的沈心是第二位主席,汪海洋自己则是第三任总理。在他之前的是李玉昌与李维斯叔侄二人。
现在第四任总理前来拜访,汪海洋至少用很平和的态度前来迎接,他笑着接过礼物,“小梓,来这里何必拿东西呢。”
梓炀也笑道:“老领导,我这也只是个心意。我知道按规矩来,我给您带点小玩意只怕给您惹麻烦。不过若是不带东西,我真的心里面觉得过意不去。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啦。”
汪海洋对于梓炀的话只是笑笑,那些能当上主席的背景深厚,不管是韦泽或者沈心都是如此。总理看着如同宰相,实际上并非如此。李家叔侄还是革命功臣,鞠躬下台之后照样无声无息。汪海洋现在别说拿罐茶叶,就算这些茶叶都是金的也不会触发公务员法。因为汪海洋当下只是一介平民而已。
进了汪海洋的新住处,两人落座。梓炀就把最近的大事告诉了退休不久的汪海洋。大概情况说完,接着就是后续反应,“老领导,现在部队的同志普遍不满意,外交部的同志也很不满意。召开常委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汪海洋没有立刻回答,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心里面却是一阵阵的翻腾。当汪海洋还大权在握的时候,也是常委之一,高级别的消息一件件的送来。现在退下来才几个月,国家大事已经是得有人想利用汪海洋的时候才会告知他。这就是失去权力的滋味,仿佛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天上直接坠落凡间的滋味。
“老领导,您觉得接下来事情会怎么样?都督在北美视察,已经去了几个月,这马上就要十月啦。就算都督没回来,各省的省委还有省长们都要来开会。那时候这件事会平息下去么?”梓炀继续问。
汪海洋强打精神思索了一阵才说道:“若是按你所说,不高兴的也只是部队和外交部的同志,本来外交就归主席管。”
梓炀心里面登时就不高兴了,外交归主席管的确没错,不过那是宪法里面一句笼统的说法。若是按照宪法规定,国家主席还能任免国务院总理,姚浜可以随意任免梓炀的职务。但实际上呢,姚浜根本不可能随自己的心思撤换总理梓炀。别说总理,就是一个部长,一个处长,姚浜都不可能一道命令说撤就撤。即便有那种撤职的命令,姚浜顶多是参与者之一,甚至只是一个负责签文件的人。所以汪海洋的话根本就没有诚意,这让新任总理梓炀非常不爽。
“喂喂!这国家主席的权力好大啊。跟皇帝一样。”北美战区司令部的学习小组里面,有同志忍不住感叹起来,“我说,都督也没这么嚣张过啊。为什么要给主席这么大的权力。”
宪法规定,国家主席拥有公布法律,任免国务院总理、副总理、国务委员、各部部长、各委员会主任、审计长、秘书长,授予国家的勋章和荣誉称号,发布特赦令,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宣布战争状态,发布动员令的权力。也难怪有同志看了之后生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