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人就是强盗!”
“斯拉夫人就是群野蛮人!”
李新憋住了一股莫名的笑意,在韦泽都督的关怀下,中国的欧洲式编撰进行的非常透彻。例如罗马的历史,教科书里面把“罗马人”几乎完全消亡的现状说的很清楚。
日耳曼人说斯拉夫人是野蛮人,真有种莫名的喜感。如果在被认为是欧洲祖宗的罗马人看来,这两者都是货真价实的野蛮人。在罗马共和国与帝国存在的时候,头发不是黑色,眼睛五颜六色,那就是野蛮人。
驱逐了这种喜感,李新直指问题核心,“俄国人的商业信用就到了如此地步么?我看法国人和俄国人的生意做得很大啊。”
“法国人对俄国的借款利率很高,比借给其他国家的利率要高的多。阁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弗莱明议员问李新。
李新摇摇头,“为何?”
看自己比中国外长知道的更多,弗莱明议员紧接着解释道:“因为为了被赖掉一半的账,也能保证法国人有钱赚。现在整个欧洲几乎只有法国一家肯替俄国发行债券,筹集资金。这都需要法国来替俄国担保与背书。这些都是大额的资金流动,俄国人好歹不敢得罪法国。那些中小额度的借贷,没有一个欧洲国家对俄国的有价债券不害怕的。”
“有这么可怕?”李新问。
“就是这么可怕!”弗莱明议员强调着。
第71章 乱站队(九)
“你看过排水沟吗?那里面的颜色每天都不同。有时像血一样红,有时像脓液一样绿,有时又像胆汁一样黄……那其实是地狱之河,泛着可怕的霓虹。
工厂的噪音混杂着地底的回响,在城市上空飘荡。
空气中的恶臭闻起来像一头巨兽在呕吐……
我意识到,也许自己并不是住在人间,而是身在地狱。
我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