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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准备怎么处置施恩同志?”毕庆山毕竟是国务院总理,他此时必须来问这个话。

韦泽对这话很不爽,但是他耐着性子说道:“从个人讲,把施恩同志看成一个单纯的个人,我没有想处置他的意思。一个个人有什么好处置的?把他看成一个个人的话,我当他喝多了胡咧咧,这也没什么不可以。”

没等同志们松口气,韦泽加重了语气,“但是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一个湖北省省长,一个光复党党员,一个光复党全国代表会议的代表。一个湖北省省长,一个光复党党员,一个光复党全国代表会议的代表说出这种话,我们应该怎么处置!这个区别你们明白么?”

听到韦泽不想处置施恩个人,有人高兴,有人不高兴。不过听到韦泽立于党和政府的角度来提出对一个党员,公务人员的态度时,大家都不敢再说话。

韦泽看着一众人为难的神色,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提出意见的好时候,他大声说道:“我布置一个题目,今天与会的同志回家之后写一篇说明文,内容就是讨论一个普通人,一个湖北省省长,一个光复党党员,一个光复党全国代表会议的代表,这四个身份之间的相同点与不同点。他们承担的责任与义务有什么不同!好吧,散会!”

第150章 基本原则(五)

“陛下,这天下为公之事却是个难题。”散会后左宗棠在韦泽的办公室里面有些感叹。

“天下为公是个伪命题。”韦泽没好气地答道。

左宗棠也逐渐习惯了被人反驳,他问道:“为何?”

韦泽答道:“因为从人类认识世界的过程来看,除非是真的有了实践的制度、行动、总结,否则的话我们看待任何事情都是出于个人的认知,个人认知从来都是主观的。看问题的态度都已经主观,就别说天下为公这种事情。用脑子幻想事情可是再容易不过的,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面对韦泽的不爽,左宗棠问道:“陛下是担心他们写的说明文不过关么?”

“我现在是觉得我领导的有问题,没能让大家建立起正确看待问题的模式。我现在让他们写说明文只是希望大家建立起这一个模式,公事与私事不是一码事,私事上宽容,公事上认真。”韦泽说完之后沉默了一阵,然后他说道,“去把政治部主任沈心同志请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谈。”

左宗棠心中有些失望,这一段时间来他觉得自己某种意义上更像是韦泽的幕僚了,至少是能听听韦泽抱怨的人。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韦泽却从来不会和左宗棠谈,而是会找相应的部门负责人。即便知道光复党的新政府从来不立幕僚,但是这种做法贯彻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左宗棠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沈心现在不是常委,军队政治处毕竟限于军队工作,当常委不合适。好在主要的干部住的很近,他骑辆自行车,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韦泽的办公室。

听完了韦泽的介绍,沈心问:“陛下准备怎么处理此事?”

韦泽答道:“至少在现在,我对此事没有一个确定想得到的结果。但是,这件事怎么处理,我希望能够拿出一个分析问题的方式。如果以后党和政府再遇到这类问题,既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息事宁人,也不会无限上纲上线的扩大到彻底打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