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疗科单独成科没多久,沃琳住的一号单身宿舍楼的人接到通知,一号宿舍楼即将拆掉,在原址上建眼科大楼,限一号单身宿舍楼的人在一周之内搬到二号和三号单身宿舍楼。
已经习惯一个人住的单身职工们,突然要和别人合住,大家打心底排斥。
一号单身宿舍楼是三栋宿舍楼房间最多的宿舍楼,如果一号单身宿舍楼的人全部搬去二号和三号单身宿舍楼,每间宿舍至少要住三个人。
而且,二号和三号单身宿舍楼的房间比一号楼小得多,只住两个人都要睡上下铺,住三个人以上的话,那个拥挤程度,住惯了单人宿舍的一号单身宿舍楼的人又怎堪忍受,大部分人宁肯花钱在外租房,也不愿再回到曾经几个人挤一间宿舍的日子。
沃琳也是一样,她首先想到的也是到院外租房住。
可她虽来了z市已三年多,平时不怎么外出的她,对z市可以说仍然是人生地不熟,也不敢相信墙上贴的那些小广告,一周内哪里租得到合意的房子。
寿卫国出现在沃琳面前:“我来趁火打个劫,嫁给我,你就不用租房子了。”
“卫国哥,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啊。”沃琳没把寿卫国的话当回事。
“我没有开玩笑,”寿卫国神色非比寻常得认真,“这么多年来,因寻找亲人,怕连累别人,我不谈恋爱,拒绝情爱,可这次我一听说一号单身宿舍楼的人要搬去和别人挤,想到你到处找房子的艰难,我就心痛,就很不安,我觉得只有把你留在我身边亲自照顾,我的心才不会痛,才心安,这可能就是爱吧。”
他这一番话下来,沃琳愣在当地。
她认识寿卫国的时间也不短了,她越来越把寿卫国当哥哥,对寿卫国真有了像对自家哥哥一样的依赖和亲情感,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嫁给寿卫国。
寿卫国继续说着:“其实有了这样的想法,我自己也吓得不轻,不相信我自己,可我每次否认这种想法时,我又觉得更加心痛,我问过别人,别人说这就是爱,我也问过你哥,你哥说你在感情方面反应迟钝,你对我的感觉已经到了恋爱的爱恋程度,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你说我哥?”寿卫国提到了沃强,沃琳从愣怔中清醒过来,“他和我嫂是相亲认识的,他自己都是先婚后爱,哪有资格谈什么恋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