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也不是。”李博说着站起身,向沃琳鞠躬。
“你干嘛?”猝不及防之下受了李博一个鞠躬,沃琳吓得一下子弹跳开。
李博郑重其事道:“沃老师,我并没想明白昨晚您为什么突然那么淡漠,但我肯定是我的原因,我道歉。”
“你连自己干什么了都不知道你道什么歉,好不好地整这一出吓人!”沃琳被这别扭孩子弄得,不知是该埋怨,还是该觉得好笑。
李博问沃琳:“沃老师,也许哪一天我真的可以代替您做您现在正做的一切,昨天郎医生说的话,有可能一语成谶,您有没有想过?”
“你应该是想问我怕不怕郎少敏的言外之意,我怕不怕被你代替而失业吧,”沃琳吁一口气,“怎么不怕呢,可是怕有用吗,不是因为我怕,我不教你,你就没有办法学得到你想学的东西,也不是因为我怕,我就能阻止得了你。
“再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色,没有谁一直止步不前等着别人,即便你学会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照样你是你,我还是我,谁也不可能真的代替得了别人。”
虽然郎少敏有时玩笑起来信口胡诌,可也不是完全无的放矢,昨天他能说出那一番话,沃琳觉得郎少敏心中肯定琢磨过那种想法。
所以她也不是完全把郎少敏的话当玩笑听,加之后来彭主任呵斥郎少敏不要挑拨离间,沃琳更加把郎少敏的玩笑话放在了心上,她心中翻腾过,也仔细琢磨过。
她的这番话,是她反复琢磨后得出的结论。
她怕,但怕也没用,那就用自己的方式往前走。
沃琳反问李博:“你问我这个问题,和你向我道歉有关系吗?”
李博道:“有关系,得到您这样的答复,我也就想通了我独自给机器做质控时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我每个步骤都没缺,顺序也没乱,就是觉得缺了什么。”
说到这里,李博顿住,在脑子里组织语言。
“嗯?”沃琳表示她等着李博说下去。
稍过片刻,李博道:“我觉得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想改行,跟着您学做质控抱着的是偷师心理,独自做质控时总觉得哪里缺了什么,是偷师给我的自我心理暗示,自以为偷师总有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