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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那些轻装步兵根本就没有什么甲胄防护,浑身上下也就上身穿了一件皮甲护住胸腹而已。薄薄的皮甲哪里是云家偏心轮复合弓的厉害,对那些三棱透甲锥来说,所有牛皮铠甲跟牛皮纸铠甲差不多。

一阵箭雨泼洒过去,对方就倒了一地的人。有被直接射中要害射死的,也有被射中身体一是不死在地上惨叫的。短短三轮箭雨过后,地上就躺倒了一地的人。敖沧海狞笑着抽出了马刀,战刀挥舞之下。骑兵好像风一样的就向双靡部掠了过去。

借着马速骑士们可以轻易的在步兵身上随意割开触目惊心的口子,只要骑士们稍微用点力。一个大活人顷刻间就会被斩成两半,都是胡刀骑士和大秦锐士的好手,马刀更是玩儿的纯熟无比。被他们掠过的场地,好像被狂风摧残之后的庄稼地。没有几个人能够安然无恙的站着,如此反复冲杀两次。那些身着重甲的重装步兵才赶到,正当他们眼睛冒火准备和这些骑兵决一死战的时候。刚刚还威风八面的云家骑兵,驳马便走。走得干脆无比暴躁的库尔班跳着脚骂娘却无济于事,看看地上躺着的尸体。

刚刚那几轮乱箭加上往复冲杀,砍杀大月氏人居然达到了数千人。如此杀戮效率,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惊骇无比。更别说,亲眼见到如此凄惨的境况。尤其,自己还是吃了大亏的一方。

“奶奶的,跟老子一战!”库尔班疯狂的吼叫着,可能是这位翕侯大人过于招摇。一根粗大的矛枪从秦军的马车上飞了出来,库尔班大盾横在身前。别说是标枪,就算是弓箭他也有信心抵挡的住。况且那长矛如此之远,到了面前恐怕连刺在盾牌上的力量都欠奉。

知识的贫乏使得库尔班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三弓床弩射出来的矛枪盾牌的抵挡不住的。包了青铜的盾牌,也不行!

“呜……!”矛枪带着风便刺穿了那面包裹着青铜的大盾,坚固的胡杨木在三弓床弩巨大的机械动能钱就是豆腐。贯穿了盾牌之后,顺带便将库尔班的铠甲也射穿了。然后带着库尔班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带你装逼带你飞。

“翕侯大人!”侍卫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翕侯居然被那远方投掷过来的标枪带得飞起来。拉手的拉手,拽脚的拽脚。甚至能够拉住一片甲叶子也是好的。

库尔班躺在地上,他好像要说些什么。可一张嘴,暗红色的鲜血不断的往外喷涌。他怎么也搞不明白,什么人投出来的长矛有这么大的力气。在他脑袋里,根本就没有三弓床弩这个概念。

翕侯大人死了,这对部众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没了指挥的部众们四散奔逃,见到情况不对的冷霜和纳达尔往回赶的时候只能做收尸队。

云家的军队可以说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就将一个部落打垮。不但杀死了胖顿翕侯,而且胖顿部精中选精优中选优的重甲步兵更是遭受到了重创。不但人员损失严重,就连精神上也饱受打击。一直以来,他们都穿着沉重的铠甲作战。沉重的铠甲给了他们足够的保护,使得他们认为自己刀枪不入,虽然重了一些但也可以接受。

可今天的作战,完全摧毁了他们的认知。那样坚固厚实的铠甲,居然在那带着“呜”“呜”声的矛枪面前不堪一击。就连头人抱着青铜的盾牌,都不能阻挡住那伶俐的矛枪。那今后还穿着如此沉重的铠甲还有什么用?尤其是见到了那些被火油浇了一身,火焰从里往外烧的袍泽们之后。他们更是对坚盔重甲愤恨不已。

冷霜和纳达尔赶忙派人收拢胖顿部的部众,同时列队防止华夏人再次攻击。刚刚的情景他们都看在眼里,这回打死他们也不会排出大密度的步兵方阵。顶在前面的都是骑兵,而起稀稀疏疏的根本没有什么阵型可言。他们得到命令只要有敌人进攻,就快速撤退。如果是那种马车,就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骑兵,可比那些重装步兵跑的要快上许多。

云玥并没有追击的意思,已经重创了胖顿部。如果再重创了其他两部。今后谁在西域牵制都密部?赖桂渡这混蛋,一看脑后就是有反骨的家伙。西域必须要有力量牵制他,不然只要自己走了任谁来了都镇不住场子。

很快,贵霜部与双靡部收拢了胖顿部的残部。大军一路向西退出了十里之外,安下营寨。同时派出使者,跟华夏人交涉。是否可以派人收敛尸体!